楝樹是小時中原農村常見的物種之一,如今已經不多見了,記得夏日雨霽。在北區新城看風景,恰好是路過一處尚未搬離的一戶農家,兩位老人相依為命,不情愿到附近小區的高樓居住,也許他們依然貪戀這祖祖輩輩炙熱的老宅,割舍不斷的泥土情懷。環視四周,在他們老宅的附近就是幾株高達的楝樹,掛滿了葡萄似的青果果,房前屋后,是幾畦時令瓜果蔬菜,一株桃樹陰下,幾只土雞正悠閑地刨追蚯蚓,兩只小肥豬正躺在山墻邊呼呼嚕嚕睡大覺……好一派田園詩意的棲息! 楝樹,不比玫瑰月季,被廣植在路邊,隨意問一下孩子們連樹名字也忘了。仿佛它是外來物種之一,在我心里,裝滿了孩童時代子純真的美好回憶。
楝花,花呈白紫相加,呈喇叭狀,密密匝匝的,花穗宛如蘭花模樣,頗有風韻,花落時,一地落英繽紛,猶如一場紛紛揚揚的春雪迎門。楝花的香有一種刺入心扉的徹骨苦甜,這是一種夏日山區農村五六月份特有味道,楝花開時,恰逢麥子灌漿拔節期,有經驗的農戶?撮ㄩ_的情況看麥子的收成多寡。楝花開的旺,麥子就瘋長,原來,這與雨水有關,每當春雨適宜,楝樹就吸收過多水分,花繁果密。
楝花剛落地,它羽狀寬大的綠葉里就有密密匝匝的青果果探出小腦袋來,看到果果一天天膨脹,村子里小伙伴的玩心也信馬由韁了。孩子們從篾匠那里找來下腳料:和果果一般大小粗細的竹竿,去掉兩頭拔節,留一段筒狀,再偷偷從家里筷籠拿一根筷子,一頭纏上繩子。把楝果果從樹上採下來,用小刀從中破開,用竹筒把一半的果果壓在兩端,然后用筷子捅一段,另一半果果在壓力的作用下,被壓力射出去,“啪……”的一聲,嚇得膽小孩子,趕緊捂住耳朵。在打麥場里,這種帶響的“武器”是孩子們做游戲和在麥垛間驅趕小麻雀的最佳樂趣。直到,楝果果快成熟了,在也切不開了,才戀戀不舍的結束。成熟的楝果果味苦,寒。有毒。有舒肝行氣止痛,驅蟲療癬;用于蛔蟲病,蟲積腹痛,疥癬瘙癢等功效,是過去農村的偏方治大病的藥材之一。
楝樹還是農村為子女做新婚床、梳妝臺。臉盆架的最佳選擇,楝材質優良,木材淡紅褐色,紋理細膩美麗,有光澤,堅軟適中,白度高,抗蟲蛀,有一種淡淡的芳香。尤其是做婚床,又暗合古詩句“在天愿作比翼鳥,在地愿做連理枝!薄斑B”通“楝”,和諧有趣,妙不可言。
楝樹耐煙塵,抗二氧化硫能力強,并能殺菌。適宜作庭蔭樹和行道樹,是良好的城市及礦區綠化樹種。然而,隨著人們快捷湊的生活變換,楝樹已經淡出視線,被遺落在城市之外的大山深處,任其發芽、開花、結果、落葉……自生自滅。在無人問津的渡口:笑看四季。